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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再會3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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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至年聽到喬仲隱這句話,似乎一點也沒有驚訝,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了,只是看著他。

喬仲隱又說:“太子離王位只剩下一步了,千萬不能出差錯,不然前功盡棄,反而給小人做了嫁衣。”

“喬仲隱,你覺得對我來說,我的眼中就只有王位嗎?”馮至年終於又說話了,“如果不是我不趕來,你打算怎麽做,任由公主把你當成殺人犯處置嗎?”

喬仲隱說:“恐怕是公主知道了我的身份,所以才想要報覆我的……”

馮至年皺眉。

喬仲隱說:“太子,我為你在公主身邊呆了三年了,如今公主已死,太子已無顧慮……”

“你想離開?”馮至年忽然有點憤怒,不等喬仲隱說完話,他就已經猜到了喬仲隱接下來要說些什麽。一想到喬仲隱要離開,馮至年的胸腔裏就燒起了一陣怒火。

當年喬家橫生變故,喬仲隱為了保護弟弟,傷了右手,武功算是廢了,後來喬仲隱和弟弟走失了,漂泊到馮國去,好在遇到了馮至年。馮至年收留了他,還醫好了喬仲隱的手。喬仲隱雖然不能再習武,不過平日裏的生活還是能自理的,後來慢慢恢覆,也可以彈琴了。

三年前,馮至年讓喬仲隱到公主那裏去做臥底,喬仲隱照辦了。公主是皇後的女兒,在馮至年掌權之前,馮國大王的身體也一直不好,所有的大權都是由皇後掌管的。

公主一直沒有發現喬仲隱的身份,直到現在馮至年已經大權在握。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,公主好像突然對喬仲隱的態度就轉變了。

喬仲隱覺得,恐怕是公主猜到了他的身份,所以才要置他於死地的。

喬仲隱遲疑的點了點頭,說:“不需多日,太子就要繼承王位,喬某再留下來,也沒有什麽用處了。”

“你要去哪裏?”馮至年問:“留在大趙的京城裏?這裏還有你的家嗎?”

喬仲隱一陣恍惚,喬家以前的宅子都已經沒有了,他本以為這次回來能看到一處破破爛爛的宅子,然而那裏已經空了,連宅子也沒了。

喬仲隱卻又忽然笑了笑,說:“我找到我的四弟了,我想去找他,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聚一聚了。”

馮至年聽到喬仲隱的話一楞,他知道喬家的事情,喬仲隱當年跟他說過,當年喬仲隱還很年輕,不像現在這麽隱忍沈穩,心中是藏不住事情的,有苦楚都會忍不住和他說。

馮至年當然也知道喬仲隱的這個四弟,喬仲隱就是因為他,一身武功才廢了的,往後不能習武,最多彈一彈琴。

當年喬仲隱知道自己今後不能再習武的時候,心情非常失落。因為他還有大仇未報,這麽成了一個廢人,還如何報仇?馮至年特意找來一張價值連城的琴,馮國最好的一張琴送給喬仲隱,就是喬仲隱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張琴。

馮至年表情變了數遍,眉頭皺的死緊,一直盯著喬仲隱,似乎有話就在喉嚨裏,立刻就要沖出來,然而馮至年卻一直沒有說。

喬仲隱問:“太子,有何不妥嗎?”

馮至年最終還是沒有說,只是說道:“你真的要離開我?”

喬仲隱說:“我再留下來,也並沒有什麽用處了。”

馮至年忽然走上來,說:“小隱,別去找你的弟弟了,留在我身邊罷,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夠好嗎?為什麽你說要離開,說的這麽理所當然。”

喬仲隱剛要說話,馮至年忽然抓住他的手臂,似乎怕喬仲隱會繼續說出要離開的話,一把將人拽了過來,然後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
喬仲隱一楞,眼睛都睜大了,一臉的震驚表情,半天都回不過神來。

馮至年將人摟在懷裏,禁錮著他,不讓他掙紮,狠狠的親吻著他的嘴唇,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啃咬了幾口,然後快速的用舌頭擠進了喬仲隱的口腔裏。

喬仲隱從沒和誰這麽親密的接觸過,等馮至年的舌頭擠進來之後,他就慌了起來,立刻想要緊緊閉住嘴巴,不過他又不敢真的狠狠落下牙齒,生怕把馮至年給咬傷了。這樣的舉動,反而像是在回應,像是主動的含住馮至年的舌頭。

馮至年摟住喬仲隱的手臂收的更緊了,舌頭不斷的在他口腔裏頂撞,還糾纏住喬仲隱的舌頭戲耍起來。

喬仲隱慌張的往回縮起舌頭,但是口腔裏的地方就那麽大,總是逃不過的,反而讓馮至年更興奮起來,親吻的舉動更加具有侵略性。

喬仲隱一點經驗也沒有,剛開始還想抵抗,但是沒多長時間,他就被馮至年逗弄的渾身都軟了,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
馮至年感覺到喬仲隱不再抵抗了,吻又變得溫柔起來,他舍不得離開喬仲隱柔軟又溫暖的嘴唇,他早就想這麽對待他了,想的幾乎發瘋,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自己在狠狠的占有著他。然而馮至年從沒這麽做過,他怕嚇到喬仲隱。

一個吻終於結束,喬仲隱目光都已經沒有焦距了,靠在馮至年的懷裏不斷的喘息著,半天都沒有反應。

馮至年想要繼續,想要撕開喬仲隱的衣服,不過他盡量克制住了自己肆意的欲望,只是摟著喬仲隱沒有動作了。

喬仲隱喘息了半天,忽然反應過來,立刻從馮至年的懷裏退了出去,將馮至年推開。

馮至年抓住他的手,喬仲隱想要甩開也甩不掉,只得說道:“太子,您這是在做什麽?要是讓旁人看到了,恐怕……”

馮至年說:“小隱,別走了,再過不多久,我就能繼位了,你留在我身邊,我想讓你做我的王後。”

喬仲隱一驚,說:“太子,你瘋了嗎?”

馮至年說:“大趙可以有個男皇後,馮國為何不能有個男王後?”

喬仲隱說:“馮國不一樣。”

馮至年說:“一樣的,只要你留下來,就是一樣的。”

喬仲隱沈默了,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馮至年急迫的問:“還是說,這麽多年,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?”

喬仲隱看了馮至年一眼,並沒有回答。

馮至年對他實在太好了,去公主那裏臥底也是喬仲隱自願去的,並不是馮至年逼迫他的。他剛開始隱隱覺得有些脫軌,後來這種情況越演愈烈,馮至年看著他的目光炙熱極了,喬仲隱都知道。喬仲隱也並非對他沒有感情,若不是如此,剛才馮至年突然吻上他,依喬仲隱的而性格,如果不願意恐怕魚死網破也是可能的。

然而馮國的情況和大趙實在不同,如果馮至年繼位就娶了一個男王後,恐怕用不了多久,馮國就會亂了。

喬仲隱終於開口了,說:“太子,你不能感情用事。”

馮至年說:“不管如何,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,我也不會放你走的,你懂嗎?我要你一輩子陪著我,時時刻刻都屬於我。”

那邊楚鈺秧等耿執和江琉五都盤問了一遍,把有嫌疑的人都和楚鈺秧說了一遍。

這使館裏面全都是馮國的人,不過關系還挺亂的,說是亂七八糟一點也不為過。

這一行人裏面,有幾個舞女是王爺身邊伺候的女人,看起來嬌滴滴的美貌如花,不過全都是比較善妒的人。耿執去盤問的時候,那幾個女人全都在暗地裏互相穿小鞋,搞得耿執都糊塗了,每個女人都說其他舞女很可能就是殺死王爺的兇手。

隨行的還有幾個馮國的大臣,有幾個是王爺一派的,被問上還沒怎麽著,就稀裏嘩啦的先哭上了。

另外幾個隨行的大臣不知道是什麽黨羽的,竟然還說王爺和公主其實有不可告人的關系,很有可能是公主殺了王爺,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事情。

耿執撓著頭,問道:“這些個流言蜚語到底能不能信?到底誰才是兇手啊。”

楚鈺秧說:“有一個人,問題實在是太大了。”

“是誰?”

耿執和江琉五立刻看向楚鈺秧,趙邢端問道。

楚鈺秧說:“這麽明顯,你們都沒瞧出來嗎?”

趙邢端說:“別賣關子。”

楚鈺秧說:“就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啊。”

耿執一驚,說:“那個侍女?她不是證人嗎?”

趙邢端說:“你是如何發現她有問題的?”

楚鈺秧說:“首先是王爺死的時候,王爺死在了喬公子的房間裏,喬公子的房間裏窗戶都是鎖住的,只有大門可以出入。當時那個侍女說,她一直能瞧見喬公子的門,不過沒人進去過。”

眾人點頭。

楚鈺秧說:“她說謊了。”
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耿執問。

楚鈺秧說:“王爺心口一刀致命,他肯定不是自殺的,不然身上剩下那六十多刀是誰紮的?在那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是不可能的,肯定是有人進去殺了王爺,不然王爺怎麽死的?”

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,不過很少人會懷疑證人的說法,他們會腦補出很多奇怪的現象,比如惡鬼殺人,或者兇手用了什麽辦法,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房間等等。

楚鈺秧說:“那個房間布置很簡單,沒有人進去是無論如何殺不了人的。排除一切可能,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。侍女說了謊。”

江琉五皺眉,說:“那這個侍女是兇手?”

楚鈺秧搖頭,說:“不一定,或許是幫兇。”

楚鈺秧有繼續分析,說道:“她還說了另外一個謊話,就是公主的死。”

“啊?”耿執震驚的說:“公主的死她也有參與?”

楚鈺秧說:“公主死的時候,她就坐在門口。不過這回窗戶有幾扇是開著的,也就是說有可能兇手是從窗戶進來殺人的。”

大家點頭,當時檢查公主的房間的時候,他們的確是檢查過窗戶了。

楚鈺秧說:“所以,侍女說不可能有人從門進去,其實聽起來也有道理。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漏洞。”

趙邢端皺眉,仔細回憶著侍女說過的話,不過似乎沒有想到什麽非常有用的東西。

楚鈺秧說:“她說,‘大約是寅時三刻罷’。使館裏的確有漏壺可以看時辰,也有更夫打更可以聽到聲音。寅時是沒有問題的,但是三刻,她是如何能精確的?公主所在的小院子裏是沒有漏壺的,如果她能確定是三刻,就有兩個可能性,第一她離開過,到外面的院子裏看到了漏壺上的時間,第二她根本就是說謊。”

楚鈺秧這麽一說,大家立刻恍然大悟,那侍女的說辭果然是有問題的。那她為什麽要撒謊?

趙邢端忍不住問道: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

楚鈺秧搖頭,說:“不知道。”

這件案子說起來也是夠奇怪的,首先是王爺,王爺在臨死之前,為何會呵斥大喊著喬公子,就好像喬公子的的確確在房間裏一樣。如果不是那天楚鈺秧正好在酒樓遇到了喬公子,知道喬公子有不在場證明,那麽現在的事情就更覆雜了。

第二點就是公主為何會做夢大呼小叫,就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。以至於真的有人謀殺她的時候,外面的侍女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
另外就是,侍女為什麽要撒謊,她撒謊的原因是什麽。

很快就天黑了,楚鈺秧也不好再留在使館裏,所以就跟著趙邢端回了宮裏頭去。

按理來說,馮國的太子親自來了,今天晚上應該有接風宴才對,不過因為今天剛出了公主這事情,所以眾人都累了,接風宴就改在了明日。

在使館一整日,回宮之後楚鈺秧覺得還挺累,說:“端兒你說,那個假冒陶公子的人,到底是什麽意思,他怎麽突然要管這件事情了呢?”

趙邢端搖頭,說:“不知道。”

楚鈺秧百思不得其解,說道:“這個人真是讓人難以捉摸,之前鼓動別人造反,然後卻又把造反的名單送了過來。然後他留了信說‘再會’,沒兩天就真的出現了,還要摻合馮國的案子。實在是令人費解啊。”

的確,那個人的舉動他們完全不知道原因,看起來實在是詭異極了。

趙邢端說:“這個案子恐怕不簡單,馮至年親自趕過來,而且來的速度很快,不知道是什麽意思。”

楚鈺秧托著腮幫子,說:“好苦惱。”

喬季彥離開了使館,就往郊外去了。等到了京城郊外的一處宅子的時候,天色已經黑了下來。

宅子挺大,不過非常的安靜,而且裏面黑漆漆的,只有幾盞燈籠點著,顯得有些蕭條。

喬季彥推開門進去,就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,小聲說道:“公子,陛下忽然來了!”

喬季彥聽得一楞,說:“他來了這裏?”

那人點點頭,不再多說。

喬季彥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
那人離開之後,院子裏又變得異常安靜了。喬季彥走進去,往自己的房間走。他的房間黑著燈,並沒有燭光,好像沒有人在一樣。

喬季彥走過去,伸手輕輕推開門,一進去就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,房間裏是有人的。

喬季彥關上了門,往裏走,走進了裏間,伸手將桌上的蠟燭點燃,果然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。

那人的臉部輪廓很深刻硬朗,身材尤其的高大挺拔,就算現在只是坐著,也能估摸出來,他肯定要比喬季彥高了不少。

喬季彥說:“陛下怎麽突然來了這裏,戰事不要緊嗎?這裏可是大趙,若是讓人發現了陛下,恐怕情況會不妙。”

男人笑了笑,說:“戰事自然有人去管,我是來瞧瞧你的事情做得怎麽樣的。”

喬季彥說:“陛下不放心我?”

男人說:“我之前的確是放心你的,你一走一年多,可有不少人到我的面前嚼舌頭根子,說你已經背叛了我,回到大趙去了。”

喬季彥說:“陛下說笑了,大趙還有我容身之處嗎?”

男人說:“你這一年多不見人影,做了什麽事情?”

喬季彥說:“自然是在幫陛下做事情。”

“哦?”男人說道:“那你為何鼓動了人反抗趙邢端,然後卻又把證據送到了趙邢端的手邊上?”

喬季彥不慌不忙,說:“陛下也是知道的,趙邢端並非等閑之輩。梁王魏王和康王三個人的實力根本沒法和他抗衡,雖然他們被我鼓動,決定謀反,不過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事的。還有楚鈺秧在旁邊幫著趙邢端,謀反的事情,他們本來也就查的差不多了,繼續下去也是對陛下沒有益處的。我將那賬本送過去,反而讓趙邢端舉棋不定,他一邊疑心賬本上的人,一邊又懷疑賬本的真假,這反而對陛下有利不是嗎?成大事者用人不疑的道理,陛下難道不知嗎?”

“用人不疑,好好。”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,他站了起來,走到喬季彥面前,垂眼看著他,說:“用人不疑,這句話是你的心裏話罷,才是你想和我說的話罷。”

喬季彥笑了笑,說:“陛下多慮了。”

男人說:“我以前的確不懷疑你,但是你的心思太深了,不是嗎?讓我實在是難以相信,時間越長越是恐懼。不過現在……”

男人說著,擡起了喬季彥的下巴,笑著欣賞他的臉龐,說:“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,你也是有軟肋的。”

喬季彥有一瞬間睜大眼睛,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情緒。

男人說:“那個叫喬仲隱的人。”

喬季彥頓時說道:“陛下!他……”

“噓——”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說:“只要你乖乖的聽話,我是不會傷害他的。”

喬季彥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,說:“我的命是陛下救的,陛下不應該懷疑我。”

男人還是擡著喬季彥的下顎,用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喬季彥的下唇,柔軟的唇瓣讓他愛不釋手,說:“一年多不見了,我還真是有點想念你了。”

男人說著,另外一只手摸到了喬季彥的腰間,將他的腰帶抽了下來。

喬季彥身體一顫,聽到男人沙啞帶著欲望的聲音,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
男人愉快的笑了,說:“看看,你也想念我了,是不是?”

喬季彥呼吸變得更快了,不過沒有說話。

男人伸手將喬季彥抱了起來,將人抱到了床上去,猛的就壓了上去,在他的嘴唇上瘋狂的吻著。

喬季彥張開嘴唇,讓男人能將舌頭頂進來。

男人對他的自覺似乎很滿意,用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摟著我。”

喬季彥伸出手,攀住了男人的後背,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著,不過還是略微的挺起腰來,腿也夾在了男人的腰間。

“真聽話。”男人讚許的吻著他,說:“別怕,我會輕輕的,會讓你舒服的。”

這一點喬季彥從不懷疑,男人能給他滅頂的快感,讓他整個人戰栗不止。而這種感覺讓喬季彥不適應,雖然他們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。單只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,還是讓喬季彥心有餘悸。在這種時候,喬季彥覺得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,只能任人擺布,這不像是他的作風。

男人卻非常喜歡看喬季彥無助的表情,每次都要狠狠的折磨他。然而喬季彥從來不肯求饒,這讓男人覺得有點不盡興。

喬季彥被快感折磨的幾乎要昏過去,他盡量將呻吟壓回嗓子裏,然而還是有一些洩露了出來。

男人呼吸變得粗重,眼睛幾乎要赤紅了,在喬季彥的身上肆意著。他一下一下的吻著喬季彥的嘴唇,然後又去吻喬季彥的脖子,將喬季彥白皙的肌膚上弄出一塊塊青紫的印子。

男人沈著聲音,說:“求我,求我快一點。”

喬季彥咬著嘴唇,眼睛半閉半睜著,臉色通紅,不過並不說話。

男人笑了,說:“我總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,不是嗎?想想你的好二哥。”

喬季彥睜大眼睛,眼睛裏面一層的水霧,聽到男人的話吃驚的嘴巴也張開了,忍不住“唔”的一聲,被弄的呻吟不斷。

喬季彥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,說:“唔,求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
男人覺得分外的滿足,卻又覺得分外的生氣。他知道喬季彥的性格倔強,幾乎從來沒有軟肋,然而他現在有了。那是他珍惜的人,讓男人嫉妒的要發瘋了。

喬季彥被折騰的癱軟在床上,他緩和了好一會兒,才覺得緩過勁兒來了。他的腿和腰還在微微的打顫,不過這並沒有什麽關系,在一會兒就好了。

男人摟著喬季彥,還在他的頸子上啃咬了幾口,說:“你的二哥,竟然在幫馮國做事。”

喬季彥聽他又提起了喬仲隱,心中騰騰猛跳了兩下,說:“陛下,請不要傷害我二哥……”

男人有些不悅,不過還是說道:“你都開口求我了,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麽樣。”

“不過……”男人又說:“眼下馮至年到了大趙的京城裏,而且來的匆忙,並沒有帶多少人。實在是個好機會。”

喬季彥皺了皺眉。

男人說:“馮至年早晚要繼位的,這個時候出了事情,又是在大趙的地方出了事情,馮國和大趙的關系肯定會僵化的。”

馮國雖然不夠強大,不過如果能把馮國和大趙分離開,的確是對他們有利的。

喬季彥說:“馮至年是謹慎的人,恐怕不好對他下手。”

“怎麽不好下手?”男人在喬季彥的下巴親了親,說:“你要看是誰出手了。”

“陛下是什麽意思?”喬季彥問。

男人摸著喬季彥的臉,說:“你和你二哥長得很像。”

喬季彥心頭猛跳了兩下,長眉忍不住就皺了起來。

男人說道:“你們長得如此相像,你的床上功夫恐怕比你二哥要好太多了罷,將馮至年弄到手,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?”

喬季彥的呼吸忽然就變得急促了,白皙的胸口快速的起伏,看起來似乎有些惱怒。

男人笑道:“怎麽?生氣了?”

喬季彥強壓下怒氣,坐起身來,莞爾笑道:“陛下的命令,我怎麽敢不照做呢。也不知道馮至年要在京城裏留多少日,不如現在我就去好了,正是夜裏,也好做事,不是嗎?”

喬季彥說著就要下床,不過他剛一欠身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拉了回去,“嘭”的一聲,後背就砸在了床上,砸的他生疼。

男人壓到他的身上,陰沈著目光盯著他,說:“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?那我叫你現在去殺了那個喬仲隱,你去還是不去?”

喬季彥狠狠的瞪著他,說:“蕭遇你不要太過分了!”

男人低頭咬住喬季彥的嘴唇,不過喬季彥正在氣頭上,左右甩頭躲閃著。男人被他激怒,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兩下,頓時有點出血。

男人說道:“你是我的,你的命是我的,你的身子也是我的,你知道嗎?只有我能碰你,懂不懂?你是我撿回來的,是我養大的,你永遠都是我的!”

喬季彥嘴唇上疼,抽了好幾口氣,聽到男人的聲音,氣得眼前發黑,說:“是你讓我去找馮至年的,難道不是嗎?”

男人說:“你為了那個喬仲隱,就什麽都肯做嗎?什麽都不會拒絕嗎?”

喬季彥冷笑,說:“你的話,我能拒絕嗎?你有多少種辦法讓我就範?喬仲隱是我二哥,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,為了他我什麽都能做。陛下,你知道什麽是親情嗎?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的。”

男人被喬季彥氣得眼睛都赤紅了,說:“好好好,你說的對,我永遠也體會不到親情,但是我要讓你陪著我,你以為你找到喬仲隱就能體會到了嗎?”

喬季彥看到男人眼中那股狠勁兒,忽然有點慌了,說:“你不要碰他……”

“現在知道害怕了?”男人冷笑著說。

喬季彥沒有說話。

男人低頭又吻住了他的嘴唇,將他嘴唇上的血珠吮吸幹凈,說:“告訴我,你是誰的?”

“……是陛下的。”喬季彥閉上眼睛說。

“對。”男人的吻變得溫柔起來。

溫柔的吻很快就變成了瘋狂的索取,喬季彥是昏睡過去的,再睜眼的時候,已經是大天亮了。

他身體疲憊疼痛,動一動就酸疼的厲害。喬季彥側頭瞧了瞧,蕭遇已經離開了,不知道是回去了,還是暫時離開了。

其實聽到蕭遇來的時候,他有一刻非常欣喜。畢竟蕭遇是皇帝,而且最近和大趙的戰事非常緊張,他卻忽然過來找自己,讓喬季彥很高興。然而結果卻是不歡而散的。

喬季彥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蕭遇了,那個人還是沒有變,偏執又強勢。或許這也不賴他,因為他從小就是這麽被養大的,他小的時候,怎麽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呢?

喬季彥想著,因為自己小的時候,也並不是這樣一種性格,都是迫於無奈的。

他被迫離開大趙的時候,還是個孩子,根本沒辦法自力更生。他和二哥走失了,身上沒有錢,吃不飽肚子,差點給活活餓死。

如果不是蕭遇,他早就死了,哪裏還能活到現在。蕭遇把他撿回去,或許只是為了解悶,或許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寵物養的。不過喬季彥慢慢的長大了,蕭遇教他讀書寫字,教他騎馬射箭。

喬季彥一直很感激他,很敬佩他。以至於什麽時候,對蕭遇的感情變得奇怪起來,喬季彥都不知道。

喬季彥和蕭遇第一次發生關系,是蕭遇醉酒喬季彥主動爬上他的床的。喬季彥喜歡他,克制不住這種感情,想著蕭遇喝醉了,他不會知道的。

那是蕭遇的母親死了,一個美麗的女人,卻不受大蕭皇上的寵愛。蕭遇在她的身上,幾乎沒有得到過一絲親情,他從小就被打的遍體鱗傷。但凡他的母親不開心了,就會拿他出氣。

然而那個女人死的時候,蕭遇還是喝多了,喝的醉醺醺的。因為蕭遇知道,這一輩子,恐怕他再也體會不到絲毫的親情了,他生在一個最殘酷的帝王家。

喬季彥以為蕭遇什麽都不知道,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普通的侍妾而已。那天喬季彥疼得要死,蕭遇一點也不溫柔,將他咬的全身都是青印子。

等蕭遇安靜了,喬季彥不敢停留,拖著疲憊的身體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,躲起來肚子清理自己的身體。

那天之後喬季彥病了一段時間,高燒不退。蕭遇來看他,他心虛的裝睡,都不敢看蕭遇一眼,他覺得蕭遇肯定是什麽都不知道。

然而並非如此,在喬季彥病好之後不久的一天夜裏,喬季彥忽然聽到有人敲門。他起身去開門,就看到蕭遇站在門口,什麽也不說,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,然後抱到床上去瘋狂的親吻占有。

喬季彥嚇得都傻了,但是他沒有拒絕,他舍不得拒絕。

蕭遇也什麽都沒說,沒有說為什麽要抱他,也沒有說他們的頭一次他是否知道。

後來這種關系好像變得更為普通了,蕭遇時不時就會到他的房間去,或許把他帶過來。

只是蕭遇很快就當了皇帝……

喬季彥算是蕭遇的半個養子,雖然並不能封皇子,不過身份不低,旁人也都害怕他。

喬季彥高興卻也失落,蕭遇終於當了皇帝,他的心願達成了,喬季彥自然是高興的。

然而皇帝怎麽會缺少女人?蕭遇雖然沒有皇後,但是後宮三千數不勝數。喬季彥看著那些美女,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。

蕭遇還是會把他帶到身邊,把他壓在龍榻上侵占著,喬季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,心裏一陣陣抽痛。

喬季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想到以前的事情,覺得心裏頭更疲憊,連身體上那些疲憊感都已經不算什麽了。

他一年前離開蕭遇就沒有再回去過,他回來要報仇,當然也有不想呆在蕭遇身邊的緣故。

“公子!”

外面有人敲門,聽起來有些急促。

喬季彥疲憊的問道:“什麽事?”

外面的人說:“公子,是使館那邊又出事了。”

喬季彥立刻坐了起來,然後給自己穿上衣服,就下床走了出去,說:“出了什麽事情?”

那人說道:“聽說是那個叫喬仲隱的人突然失蹤了。”

“什麽?”喬季彥立刻睜大眼睛。

那人又說:“不過在使館周圍埋伏的探子回報,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入使館。喬仲隱很有可能還在使館裏。”

喬仲隱突然失蹤了,這消息一大早就傳到了皇宮裏頭。

楚鈺秧還在被窩裏懶床,就看趙邢端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。

楚鈺秧忍不住問:“怎麽了?一大早就不高興。”

趙邢端嘆了口氣,說:“使館又出事情了。”

“啊?”楚鈺秧翻了個身,驚訝的說:“又死了人?死的是哪個?”

趙邢端搖頭,說:“是失蹤了一個。”

楚鈺秧問:“失蹤了哪個?”

趙邢端說:“哪個叫喬仲隱的。”

“什麽?”楚鈺秧從床上坐起來了,裹著被子問:“喬公子失蹤了?怎麽丟了個美男啊,不行不行啊。”

趙邢端:“……”

楚鈺秧一聽是喬公子失蹤了,就坐不住了,準備要到使館去瞧瞧。

使館接二連三的出事,本來應該排侍衛守著的,不過馮至年來了,趙邢端再排侍衛守在那裏,就顯得有點說不過去,這樣讓馮至年有點像階下囚,所以只好把侍衛都撤回來了。

馮至年倒是帶了幾個侍衛,不過來的太匆忙了,帶的人手並不是很充足。

馮至年在馮國聽說出使的隊伍出了事情,裏面死了人,而且喬仲隱被認定為兇手,就立刻趕來了。生怕喬仲隱身份洩露了,公主會立刻把人給殺了。所以來的急匆匆的,根本不曾帶多少人來。

沒成想就因為這個,守衛不夠,昨天晚上竟然丟了個大活人。

楚鈺秧想要立刻往使館去,不過趙邢端把他給攔下來了。

趙邢端說:“今天中午有筵席,你也是要在的,一會兒馮至年就要進宮來參加筵席了。”

楚鈺秧說:“那喬公子怎麽辦?”豈不是沒人管了?

趙邢端說:“等筵席結束再說罷。”

楚鈺秧左右為難,人丟了耽誤一上午,豈不是很危險?

楚鈺秧說:“那你去準備筵席,我到使館去看一眼,然後立刻回來。”

趙邢端:“……”

楚鈺秧最後還是先跑到使館去了,耿執和江琉五也跟著。

據說是一大早上發現喬仲隱不見了的,還是馮至年發現的。

下人說,一大早太子忽然就來問喬仲隱去了哪裏,下人們都不知道,在使館裏找了一遍,還是沒有找到,這一下子馮至年鬧了,讓人又把使館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一遍,就是沒有喬仲隱的影子。

馮至年都已經派人到外面找去了,派出去的人很多,不過目前還沒有消息。

馮至年聽說楚鈺秧來了,雖然心情不是很好,還是出來見了楚鈺秧,畢竟楚鈺秧可不只是大理寺卿一個身份,現在還是大趙的皇後。

楚鈺秧問:“人找到了嗎?”

馮至年搖頭。

楚鈺秧說:“我能去喬公子的方劑那看看嗎?”

馮至年沈默了一會兒,說:“跟我來罷。”

馮至年親自帶著楚鈺秧去了喬仲隱的房間,房間裏面幹幹凈凈的,什麽都沒有,行囊竟然都沒有了,像是被帶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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